分节阅读_34_纯爷们与巧媳妇+番外【沈夜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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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_34

  看出向母的不对劲了。他凑过来低声询问:“阿姨,你哪里不舒服?”

  向母没吱声,她觉得按铃叫护士来帮她去洗手间,都变成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。她既窘迫又伤心,憋得脸红脖子粗,眼泪又下来了。

  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,向母第九百零一次地想,要是有个女儿,还用得着遭这份罪吗?女儿伺候妈,不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吗?儿子难免差了许多,不方便了许多,更不用说还是个儿子的那啥。

  于是向母又哀叹自己命苦。

  袁一诺知道向母不愿意和他说话,他仔细端详着老太太的脸色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:“阿姨,你是不是想去洗手间?”

  向母睁眼睛了,恼羞成怒地瞪了袁一诺一眼,然后继续流眼泪。

  袁一诺安抚地笑笑:“没关系,我扶你。”说着,上前要撑起向母。

  向母一拨拉他:“用不着!”她没什么力气,这一下毫无作用。袁一诺仍是把她扶起来了,好脾气地问:“能走吗?”

  向母走不了,即使是坐起来这么一点点举动,都让她头晕目眩,天地整个都是颠倒的,像坐在飞驰的云霄飞车上,忍不住干呕了几声,手拍着胸口。

  袁一诺让向母靠在床头,自己到卫生间里找了个脸盆,放在床边:“阿姨,你用这个,一会我去倒掉。”

  向母脸红了,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,更何况尿意上来,憋是肯定憋不住的。袁一诺径自到屋外去等着,虚掩上房门。

  向母忍了一会,终究还是没敌得过生理需求。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分外鲜明,鲜明到向母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。偏偏量还不少,似乎永远没有尽头。她勉勉强强把裤子提上,已是满身大汗,不知是累的还是窘的,一仰身歪在床上,再也动不了了。

  袁一诺等到屋里彻底没动静才走进来,拿起脸盆去倒尿,自然而然的,顺理成章的,从从容容的。可向母心里没法平静了,她这才发现病人是无尊严可言的,你在别人面前近乎透明,近乎赤裸,再提那些就太矫情了。

  自此,她跟袁一诺说话的语气,不知不觉就降低了一些,带着点委屈、带着点无奈。任谁帮你做过这么腌臜的事情,你都跟他/她生不起气来,仿佛两人之间多了一种微妙的东西,还没等脾气上发出来,不由自主地先心虚了。

  晚上,也是袁一诺把向母背回家的,他说:“嘉丞来电话了,什么时候阿姨气消了他就回来。”

  “别跟我提他。”向母满心怨怼。

  “呵呵。”袁一诺笑,也就不提,“我妈在家等你,可把她吓坏了。阿姨你放心吧,医生也说,你这不是大病,身体肯定没问题,好好休养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
  “有那样的儿子,我还能好到哪里去?不如早点死了……”向母哽咽着。

  “阿姨,你这么说就不对了。”袁一诺声音严肃下来,“你没出来那段日子,嘉丞每个月都去看你,生怕你孤单寂寞,在里面挺不下去。等了你九年,才有今天相聚在一起的日子。接你的前一天晚上,嘉丞激动得一宿没睡好,把新装修的房子擦了一遍又一遍,准备这个准备那个,就怕你出来生活不习惯。你要是真有个好歹,最难受的不还是嘉丞么?阿姨我知道你是为嘉丞好,这种事情……这种事情让老人接受也挺难的。当初我妈我爸吧……”

  “你妈你爸就能同意?”这也是向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记忆力袁父比她还老顽固,能容得下他俩也算是破天荒了。

  “呵呵,闹的动静也挺大的,我爸差点把我腿打折。说是我把嘉丞给带坏了,对不起死去的向叔叔,怕以后跟你见面,不好交代。”

  向母一开始她心里怨恨袁一诺,但听袁父这样说,又过意不去。沉默半晌,叹口气道:“你爹是错怪你了,自家儿子自己最了解,嘉丞他从小就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,喜欢什么不好去喜欢洋娃娃。唉――那时我们哪懂这些…总之是命不好……”

  “不是的。”袁一诺深深地弓着腰,低头瞧着路面,认真地说,“我就是想跟嘉丞好,想跟他过一辈子,谁反对我都要跟他过一辈子。”

  向母脸又红了,她过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“情话”,还是当老人面直接说出来的。暗自嗔怪:这孩子,怎么没羞没臊的?俩大男人好来好去,也不嫌寒碜。内心深处隐隐又觉得有丝宁定,至少自家儿子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人家袁一诺这边可是死心塌地的。

  俩人回到家,袁父袁母抱着小核桃早就等在门外。见袁一诺背着向母下车,袁母急忙跑过来,扎着手一迭声地道:“你瞧瞧,这是怎么弄的这是。快,快进屋吧。”

  袁母帮着袁一诺把向母安置好,瞧自家儿子脸色不好,低声问道:“一天没睡吧?”

  “嗯,没啥。”袁一诺把医生开的药放在窗台边,细心地用棉签沾水给向母擦拭嘴唇。“饭呢,吃没?”袁母心疼了。

  “少吃一两顿饿不死。”

  “你呀――”袁母瞅瞅躺在床上的向母,不好多说什么,拉着儿子走出房间,追问,“嘉丞呢?怎么不帮你一把?”

  “他被他妈撵跑了,怕向阿姨受刺激。”

  袁母皱紧眉头:“那,那嘉天呢?他帮帮也行啊。”

  “他?拉倒吧。”袁一诺无所谓地道,“妈我没事,以前当兵的时候比这累多了。”

  “你现在又不是当兵。”袁母有点生气了,抢过儿子手里的棉签,“去,让你爸给你热饭,再睡一觉。向老师这边有我呢。”

  跟自己妈不用客气,袁一诺径自去洗澡吃饭,现在睡一会,晚上再起来守着向母也是一样。可出乎意料之外,晚上不只是他,向嘉天居然也回来了。

  向嘉天白天在廖涵那里。

  廖涵正跟几个人应酬,大家每人搂着个honey,还要给廖涵也找一个。

  廖涵有洁癖,他厌恶那些出来卖的,觉得太不干净。他这个人挺有意思,这个伴没玩够的时候,绝不会换下一个,他怕麻烦。所以这种场合,向嘉天避免不了要露露面的。更何况向嘉天长相本来就不错,不是那种妖娆纤弱的人,而是风流倜傥的、气宇轩昂的、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。其实对男人来说,玩这种人才更有味道,更能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无法述诸于口的强势欲。

  所以廖涵一把拽过向嘉天,霸道地把手伸入v领毛衫里攻城掠地,狠狠按在沙发里舌吻时,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和口哨声。

  向嘉天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弄得一塌糊涂,衣服也歪了,嘴唇也涨红了,还有些小心翼翼束手束脚,竟别有一番羞涩旖旎的风光,惹得几个人大笑。

  “怎么样?”廖涵一挑眉,“比你们那些强吧。”

  “行。”龙卡叼着雪茄,摆弄面前的纸牌,“够味道,我都想弄一个玩玩了。”

  “下注下注。”彼得敲敲桌面。

  “今天手气不好。”廖涵吐出个眼圈,斜睨着旁边的向嘉天,“你来玩玩?”

  向嘉天笑着摇摇头:“不了。”

  “输了算我的,赢了你拿走。”廖涵让出地方,他知道向嘉天爱钱。谁知向嘉天仍是摇头:“不了,我不会,廖哥你玩吧。”

  廖涵把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:“你他妈的骗谁呢?你不会?当年在澳门赌城玩得不是挺溜么?”

  向嘉天一点不奇怪廖涵掌握自己那点破事,仍是笑,笑得很得体,就是不下场。

  “哎哎哎,快点呗。”龙卡等不及了,上下其手摸着坐在大腿上的美女。那女孩子不过二十出头,丰胸细腰,就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,发出暧昧不明的娇喘。

  廖涵走下座位,道:“先等等,我问个清楚。”他说先等等,别人就得先等等。彼得搔搔大光头:“要不我先干一炮?”

  “随便。”廖涵没搭理他,转而问向嘉天,“金盆洗手了?”

  向嘉天犹豫一下,点点头。

  “为什么?”廖涵还挺感兴趣。

  向嘉天想一想:“当年我被人骗了,输得叮当响,正是我家出事……”

  “哦――”廖涵了然,随即好笑地瞧着向嘉天,“你还有这记性?”

  向嘉天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当时发过誓的,还想剁根手指头。”

  廖涵瞄了向嘉天齐齐整整的双手一眼:“怎么没剁?”

  向嘉天眨巴眨巴眼睛,老老实实回答:“怕疼……”

  “哈哈哈哈――”屋里人齐声大笑,彼得指着廖涵,“你这个宠儿有意思,太他妈有意思了。”

  廖涵没笑,他从嘴角嗤地一声,然后身子前倾,慢慢凑到向嘉天的耳边,压低声音:“要是我非要你玩呢?”

  47、请求

  廖涵这句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。

  其实向嘉天玩不玩的无所谓,又不差这么一个人,但廖涵偏偏要求出来,无形中就带着一种掌控的成分、强制的成分,就是瞧瞧你敢不敢反抗,敢不敢拒绝。

  俩人这算是杠上了,龙卡和彼得笑嘻嘻地看热闹。

  谁知向嘉天半点骨气也没有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就玩呗。”

 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,向嘉天在哄笑声中上了牌桌。上了牌桌之后的向嘉天就不大一样了,他十分熟稔地切牌、叫牌、把玩筹码,泰然自若地盯着桌上诸人的脸色,自己反倒表现出漫不经心和玩世不恭。

 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只玩了两把,都看出来向嘉天绝对不是个菜鸟,手上是有两把刷子的。这两把刷子严丝合缝地刷下来,使得廖涵这边筹码多出近一倍,金灿灿得晃得人眼花。

  廖涵笑了,意味深长的,他拍着向嘉天的肩头:“没想到啊,你还有这么两下子。”

  向嘉天一笑,笑意里带着几分自信和矜持的味道,颇为潇洒,简直是风度翩翩。廖涵忍不住心头一热,站起身:“就到这吧,有点累了。”

  龙卡和彼得对视一眼,推开牌,跟廖涵再闲聊几句,各自离开。

  廖涵随意一指牌桌上的筹码,钱不算多,能有个几十万,对向嘉天说:“喏,拿去吧,你赢的。”

  向嘉天再次出乎廖涵意料了,他颇为留恋地瞧了那些筹码一眼,却摇摇头,站到廖涵身边。

  “怎么?”廖涵眯起眼睛,“你不要?”

  “我说过我不赌。”向嘉天下了决心似的,连看都不看那些筹码了。

  “切。”廖涵嗤笑,“装什么装?你不赌你刚才干什么呢?过家家啊。”

  向嘉天垂下眼睑:“这不是廖哥非要我上场么,规矩我还懂,不能为自己那点破事抹了廖哥的面子。”他和向嘉丞长得真像,难得低调收敛的时候,脸上那抹淡然和温顺,让廖涵不由自主周身血液就滚烫了。

  廖涵不愿意压抑自己的兴奋,他二话不说,猛虎似的扑了上去,一下子把向嘉天压倒在沙发上,上下其手。

  向嘉天急了,拼命向后躲,一边躲一边求饶:“廖哥,廖哥你别这样行吗?”廖涵没理他,只当是向嘉天玩个欲迎还拒,故意掉他胃口。一只手已经探到向嘉天衣服里去了,捏住那粒狠揪了一把。

  向嘉天“啊”地一声惊叫,呼呼喘了两声,用力推开廖涵,提高声音:“真不行。”

  廖涵兴头上被打断,脸色十分难看,怒骂一句:“我草,你他妈来大姨妈吗?”

  这话太难听,可向嘉天眉头都没皱一下,他只是用哀求的小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廖涵:“廖哥,我一会还得回家去。真的廖哥,我没骗你。”

  廖涵喘着粗气,一脸暴躁地坐到沙发里,旁边立刻有人给他端上加了冰块的鸡尾酒。他一饮而尽,眼睛直直盯着向嘉天,一抹嘴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  “我妈病了……”向嘉天规规矩矩站到廖涵身前,跟受审讯的罪犯似的,衣衫凌乱挂在肩上,也顾不得整一整。不过他当然不肯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,紧着说,“都怨我弟弟,没事出什么柜呀,把我妈气得,差点住院。我就说他,太不懂事了。可廖哥,你瞧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。我弟是指望不上了,现在我妈一瞧他气就不打一处来,还得我守着才行。昨晚我一宿都没睡觉我……”

  “行行行。”廖涵摆手打断向嘉天的诉苦。这小子他太了解了,十句得有八句是假的,还有一句夸大其词,“你弟弟,向嘉丞?”

  “对,太不让人省心了。”向嘉天皱着眉头,一副痛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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